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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嗜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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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热烈地索取着,疯狂地进攻着,我被摊煎饼一样被他折叠成各种屈辱的姿势,昏天暗地地痛着,到后来我甚至痛到有些麻木。

    他下手很重,我感觉腰都好像要被掐紫了。

    有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然而可耻的是在这种极致的粗暴中我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愉悦。

    他抽身而去时,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阵翁鸣,钝得什么都思考不起来,只知道有一阵阵的血腥气往我鼻腔里乱窜。

    邱沉捏着热毛巾返回时,我像惊弓之鸟弹坐而起,只是动作比较艰难。

    我这才发现床单上有一滩血迹,下意识地看向邱沉时,他也刚从血迹上收回视线。

    眼泪又下来了,我觉得很委屈,我是答应了让他包我不错,可我真的没料到他会这么粗暴。

    他叹着气掰开了我的腿,我吓得就想往后爬:“不要了,求求你……”

    他脸色一沉,咬着牙拽住了我的腿,在我的颤抖中开始很轻柔地擦拭我的下半身。

    心里某个地方一下子就软了,我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总是没有任何抵抗力,一如他在医院里给我喂饭,又如当初在他车里给我擦眼泪。

    各种情绪在我心里搅动,眼泪一下子决了堤,忍不住哽咽起来。

    邱沉的动作僵了僵,擦完后抱着我往旁边干净的地方挪了挪:“睡会儿,我出去一趟。”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就皱着眉头掐断了电话。我想知道是谁打来的,可舌头和嘴巴疼得厉害,终究没精力再问。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醒来天还没黑,好像也没睡多久。

    下地时我腿脚一软差点摔了一跤,邱沉这次真的下了狠劲,一回想刚才的情事我就一阵战栗。可因为对象是他,我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叮……叮……”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个美女,悬着心不敢开。我不知道她跟邱沉的关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跟邱沉的关系。

    她按了好几次门铃才走,房里弥漫着暧昧的气味,我赶紧开窗透气。想了想,我决定下楼散散步,免得再有人突然造访而我却连门都不敢开。

    我在楼下转了转就远远看到邱沉提着超市购物袋回来了。他旁边有个美女,她有好几次试图挽他胳膊,都被他抽开了。

    邱沉远远地就叫住了我。

    美女也冲到了我面前,高跟鞋踩得哒哒响,刚才就是她按的门铃。

    她冲着我就问:“你是谁?”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眼神带着敌意。

    我看了看邱沉,没有答话,心里却在发紧:她不会是邱沉的女友吧?

    邱沉不着痕迹地挡在我跟她之间,有些无奈也有些不耐烦地回她:“瑶瑶,回家去,这是你嫂子。”

    嫂子……心被这两个字拨动了,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却发现他脸上没有半点情意绵绵。

    难受,我很讨厌自作多情的自己,可是却无能为力。

    瑶瑶很生气,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难怪你不接电话也不肯见我,原来是被这个狐狸精勾搭上了!”

    素不相识,她凭什么骂我狐狸精?

    我气得握住拳头,真想怼回去,可是邱沉及时地牵住了我的手,看都不看瑶瑶:“可遇,我们回家。”

    可能他的态度刺激了瑶瑶,她“哒哒哒”挡住邱沉,轻蔑地抬起下巴:“邱沉,你想骗谁呢?你平白无故怎么会多出个女朋友?想侮辱我犯不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找人演戏也找个像点样的!这种货色,呵呵……”

    她恨恨地看着我,视线辗转于我的嘴巴和脖子,接着突然抬手就照我脸上抽。

    “瑶瑶!”邱沉大惊,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但我还是挨了半耳光,她戒指刮着我的脸蹭过去,疼得发胀。

    我抬手想打回去,可是余光看到邱沉后还是选择了忍下这口气。

    他眼含怒气,像是已经受够了瑶瑶。他下意识地扬起手,瑶瑶吓得瑟缩了下,但很快抬头挺胸反而把脸往他手边送:“你为了个婊子想打我?”

    邱沉顿了顿,扬起的手终于没有挥出去,他握着拳头咬牙低吼一声:“滚蛋!”说完就牵着我大步往公寓走。

    进公寓楼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瑶瑶正咬牙切齿地在原地打电话,我隐约听到她在用很恶心的字眼形容我。

    掌心传来的温度熨烫着我的神经,我很快就无暇再去生气。只是情不自禁地回握住那只大手,等反应过来又慌忙松开了,好在邱沉没有察觉我的小举动,他一直皱着眉头在想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叮”的一声让我回过神来。我条件反射似的抽了下手,邱沉这才朝我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我心里一慌,赶紧埋头看脚,手就任由他牵着,心里真是乍苦乍甜……

    回到公寓后邱沉特地跟我说了门锁密码,可能看我有些恍惚,他捏着我的下巴探进了我的眼:“记住了吗?”

    我慌乱地抽出了下巴,闪躲着视线一连“嗯”了好几声。我的脸肯定又红了,因为烫得厉害。

    无意间瞥到沙发时,我脑子里又不自觉地回放起下午的激情澎湃,心里“轰”地一声烧起一团火,顿时就感觉燥热难耐。

    邱沉在看我,我慌得看向别处。

    他从超市购物袋里拿出一双新的女士拖鞋放到我脚边:“换这双。”

    原来他特地去超市买了这个。

    邱沉先行冲了澡,洗完出来时我还在玄关站着,直到他一眼扫过来,我才受了惊似的赶紧换上拖鞋。

    他貌似很忙,打开笔记本就坐在沙发上开始查看邮件,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

    他看我站在沙发边发愣,指着洗手间催我:“去洗澡。”

    这把澡是我有史以来洗的最久的一次,比当初跟他在酒店那晚还久。刚才进来得太匆忙,我没拿换洗衣服,好在邱沉把超市购物袋拿进来了,女士浴袍、新牙刷、毛巾……一应俱全,他把我的洗漱用品全都准备好了。

    我打开门缝探头望了望,邱沉还坐在沙发上,浴袍微敞露出精壮的胸口,条理分明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心头微颤,压根没勇气走出去。

    邱沉的说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好像挺恼的:“瑶瑶又怎么了?我只把她当妹妹,您叫我跟妹妹在一起,这不是胡来吗……”

    “妈,什么时候结婚,跟谁结婚,都是我自己的事!您别插手了行吗……”

    “对,我有女朋友了,过段时间会带回家给您过目的。”

    我心头一震,明知道他只是在敷衍他妈妈,可“女朋友”三个字还是在我心里搅出一丝甜蜜。

    再次往外探头时邱沉已经点燃一根烟,没抽。

    直到香烟燃尽烫到手,他才终于嘶着气回神,用力在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头。

    抬头看到我后,他起身走来,把我逼得紧贴在洗手台上:“我姐夫怎么跟你谈的,说给我听。”

    “他说你姐移植失败了,帮他生孩子能造福三个家庭。”我受不了他眼里的咄咄逼人,一直盯着他胸口。

    邱沉迫使我抬头:“还有呢?”

    我很心悸,紧咬牙齿不肯再开口。谈钱伤感情,谈情伤自尊。

    最后被他看得眼眶发酸,我再也憋不住了:“邱先生,你要是没去咖啡厅,我也不会答应你姐夫的。”

    可他误解了我的意思,眼神渐冷,勾起嘴角讽笑:“是吗?要不是我姐夫,你就答应了?”

    我一时语噎,被他的话扎得心口疼。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我想把他推开,他却突然捧住我的脸亲了下来,热烈急躁,不过几秒就惹得我浑身发颤软了身心。

    他圈住我的腰往上一提,我直接坐上了洗手台。

    嘴巴被他的吻封死,身上的隐隐作痛提醒着我下午的疯狂,可我无处可逃。

    “就算不是你姐夫,我也会不答应。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提那样的要求……”我囫囵喊话,他顿了下,紧接着吻得更加铺天盖地了,双手灵活游走,然后在敏感之处流连。

    千钧一发之际,我咬住了他的舌头,但不敢用力,结果他可能以为我在回应他,唇舌纠缠得更厉害了。

    我一急,用力咬了下去,邱沉抽着气撤开时,眼神迷离显然已经动了情。

    我哆嗦着抵住他胸口,话都说不连串:“我……身上还疼。”

    邱沉就这样顿住,紧接着把我用力箍进了怀里,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一动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很快冷静下来,一声不吭地进了主卧,两分钟后再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

    “刚才,是我不对……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用等我。”

    我不由一愣,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走了。

    铃声大作的时候我才发现发现他忘了带手机,我拿上手机就追了下去,但他早就没影了。

    转身要回去时,斜里有个高挑的人“哒哒哒”地走到我跟前,是瑶瑶。

    她穿着高跟鞋比我高一截,直接用鼻孔对着我,傲慢地上下打量:“他干嘛去了,买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