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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顾念和另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孩了。顾念记得刚才他介绍自己叫邵云。
“怎么样，你们还要再考虑考虑吗？”
顾念与邵云对视了一下，邵云首先发话说：“可是我就是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没带什么钱。”
“我也没有钱。”顾念也点头附和道。
老张倒也不急不慢，似乎见惯了这种状况。
“没事，学生嘛，刚踏上社会，慎重一点也是好的。
明天我们还有更进一步的培训，能学到很多与人沟通的技巧，和产品推广方面的技巧。对你们今后的工作也是有帮助的。
我看你们今天就先住下来，再考虑考虑，顺便呢把培训课也听完。“
“我们不能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吗？”邵云问。
“也不是不可以，但这种情况的话，我们公司是要收取2000块钱的试听费的，还要跟你们签订保密协议，如果泄露商业机密的话，后期还要赔偿我们损失。
不过，你们也别害怕，我们也是抱着诚意希望你们能把明天的课听完。听完的话就不用承担任何的费用了。”
“那我们住哪里？就睡这儿？”顾念担心地问。
“放心吧，食宿问题我们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后来，顾念才知道，所谓的妥妥当当，就是男人睡在这间屋子，女人都到隔壁的屋里去睡。
没有床，安排的是那种监狱里一样的通铺，六七个人睡在一起。
晚餐也是大锅饭，有人送过来，每人拿个碗装一点，对付对付就算解决了。
顾念才吃几口就放下了，她实在没有胃口，虽然早看出老张他们是在精心编织一场骗局。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她不知道明天是不是真的能全身而退，还是又要应对什么新的招式。一想到这里，就头痛不已，
晚上，顾念睡那里，和一根木头一样全身僵硬，虽然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腰酸背疼，可她还是被挤得一动不能动。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爹不亲娘不爱，虽然被富二代看上了，可偏偏铮铮铁骨，非要实现自己的价值才甘心。内心中在深深的咆哮着！
是不是老天总不能如人所愿的。
还是老天爷已经把好的东西交给了她，可她偏偏不要，所以才惩罚她呢。
月光如洗，把这个房间照得透亮。
顾念全无睡衣，起床去上个厕所。发现小陈和小顾两个人就睡在大门边，似乎是防备有人偷偷溜走似的。
顾念心里的担忧又增添了一分。
第二天大家早早就被叫醒了，洗漱完毕，吃完简单的早餐后，老张还是穿着他那身西装出现在大家面前。
“在今天的培训前，首先我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经过统计和比较，昨天大家的认购数量，刷新了历届培训班的最高纪录。
我在次，要感谢大家对我们信任，同时我们也不会辜负这份信任。势必要带大家走上致富的大道。”
人群中那些昨天掏钱出来的人都像大了鸡血，卖力地为老张鼓掌。
顾念和邵云则低着头，完全高兴不起来。
“今天我们培训的重点内容，不仅能让在座的每一个人致富，还能带上你们的家人朋友，一起致富。
大家不妨想一想，只要你后面发展的好，就能拿上万元保底的工资，
能拿上万元的工资，就能住得起高级公寓或者酒店了。
但是虽然我们成功了，底下的亲朋好友受苦受穷。我们把挣来的钱挥霍了，不如把钱省下来扶持自己的朋友，孝敬自己的父母。
大家说对不对呀？“
人群自然是高声附和着。
顾念发现老张的洗脑能力真是惊人，一天下来，这屋子里基本全变成他的奴才了，说什么都乖乖照做。
接着，小顾给大家每人分发了一本手册，顾念随便翻阅了一下，里面写的都是鞋励志的口号，还有一些夸张的，一看就极不靠谱的致富故事。
然后大量的篇幅写的都是所谓“经验分享”的东西，教大家怎么去发展亲朋好友加入进来，用那些行动和方法。
总之顾念觉得全篇都是在鬼扯。
接着，每人还领到了一部老人手机，除了电话和短信功能，什么都没有。美其名曰给大家省钱，不用担心什么长途费漫游费，聊多长时间都没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通过手里的电话打给亲朋好友要钱。
顾念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今天的培训结束了吧，请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邵云也和顾念站到了一边。
老张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表情已经不似昨天那么和蔼了。或许他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对小顾和小陈使了个眼色，随即顾念和邵云就被推搡着，带到隔壁屋里去谈话。
“你们还想干什么？不是说今天的培训结束就能走了吗？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谁说话不算话了，”小陈狠狠地说，“大学生了不起啊，张口闭口冤枉人。
培训结束了吗？我说结束才算结束，你捣什么乱呢？”
邵云看火药味越来越浓，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陈经理，你看我们两个穷学生，没有钱也没有工作经验，对公司发展也起不到什么帮助。留在这里也觉得惭愧啊……”
“那我就告诉你们，公司就喜欢教育你们这样的大学生。你们以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这社会远不像你们想的简单。
把你们请过来，我们好吃好喝伺候了两天，现在说走就想走？”
“那你还想怎样？”顾念一刻都不愿意跟他废话。
不想怎样，把这两天的伙食费，住宿费，培训费结清了再走。”
顾念咬着牙，愤恨地从鞋子里拔出两百块钱扔了过去。
“给你，我就带了这些，再多也没有了！”
小陈嬉皮笑脸地用两根手指夹起地上的钱，揣进自己兜里。用不怀好意地眼神在顾念身上游走着。
“真的没有了？我看不像啊……”
说着双手就向顾念的胸前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