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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蓦地瞪大眼，“我无厘头的怒火和讽刺？莫晟威，你好好说说，我哪里是无厘头的怒火和讽刺？你只知道我怎么对那丫头的，你怎么不说说那丫头是怎么对我的？跟你大学四年，你觉得我是那种无缘无故发火的人吗？”
莫晟威抿紧嘴唇不说话，手握紧手机，骨节泛白。
秦司深呼吸一口气，“看来我们得冷静一下，你什么时候冷静好了，再什么时候跟我谈，我就一句话：我没有无厘头的怒火和讽刺！”
秦司愤怒挂断了电话，将最后一口烟吸完后在烟灰缸里捻灭。
不一会儿，XX大佬派人来叫秦司出去了。
秦司调整好心情，整理好衣服离开了休息室。
一直到晚上11点多，秦司才开始给XX大佬做了心理治疗。
回到酒店房间休息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他懒懒的躺在床上不准备去洗澡了，可是闻着身上的酒味和其他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只能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浴室，随便冲了个澡爬上床就睡了。
隔天早晨，秦司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从被子里探出头，盯着一头乱发，上身赤裸着，露出精壮的胸膛。
看到来电显示，秦司打了个哈欠，接起电话，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语调响起：“我不是说我要出差吗？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
对面沉默了会儿，没说话。
秦司已经习惯林可歆了，所以不等她开口，他说道：“有事情就给我发短信，别给我打电话，我很困。”
挂了电话，秦司重新躺进被窝里，却没有了睡意，脑海里充斥着昨晚上莫晟威对他的质问。
心情突然烦躁了起来，他拿过手机给林可歆发了短信。
【我无厘头对你发怒和讽刺了吗？】
林可歆看到短信的时候愣了愣，回复过去。
【没有吗？】
看到这三个字，秦司郁闷了。
他有吗？记忆当中好像真的没有。
算了，管他的呢！
秦司丢掉手机重新拉过被子蒙头盖过。
一个星期后，秦司回到Z市，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莫晟威约出来好好聊一聊。
两人坐在咖啡店里谁都没有先打破这该死的奇怪的氛围。
秦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抬眸观察着莫晟威的情况。
他这几天应该不怎么好，精神显然没有那么饱满有些疲倦，黑眼圈有些重，而是总是无意识的叹气，应该是有什么心事。
但是……会是什么心事？因为那通电话吗？
一想到这，秦司深呼吸了口气，说道：“晟威，咱们好歹也当了四年的同学，我自认为我们互相了解已经够深了，但是为什么在林可歆这件事情上，你却要质疑我的治疗方式？每个病人有每个病人的治疗方式，难道我要用一套治疗方式应对每一个不同程度的病人吗？你不是心理医疗师，所以你并不知道用这样的方法会有什么副作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对林可歆的态度是在所有病人当中最温柔的。”
莫晟威叹了口气，“秦司，后来我和丫头谈了谈，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是稍微改一改你的口气吧，不然你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就你这毒舌，迟早会把女朋友给气走的。”
秦司的神情突然一僵，眼神恍惚了下，不说话了。
莫晟威看到他这样，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希望你别对丫头那么凶。”
“行，我知道了。”秦司烦躁的放下咖啡杯，拿起书本起身离开。
时隔一个星期，秦司再次看到林可歆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坐在电脑跟前，窗户只拉开一道细缝。
但是等秦司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林可歆并没有在玩游戏，而是在看新闻。
关于她的这件事情，被报导的很是严重，几乎整个Z市的学校都被重点盘查了，一旦发现校园暴力，不论那些施暴者是不是成年的，还是某个富二代官二代，全都被送进警察局待上几天反思反思。
有了乐家和莫家还有商家一起出面抵抗，那些有钱人都不敢吭声，只能在心中愤愤不平。
秦司上前敲了敲桌面，林可歆没有回头，从抽屉里将试卷反手递给秦司。
秦司接过，坐在床边看了起来。
“你没有偷看答案吧？”
“你是变态吗？”
秦司嘴角一抽，“呵，一个星期不见，你嘴巴毒了不少啊。”
“呵，跟你学的。”
秦司头一次觉得无语。
那声呵还真的是学的像模像样，连他自己都觉得被嘲讽了似的。
秦司将测试题全部夹在书本里，伸手抓住椅子的扶手，将林可歆转了个方向，面对他。
“心理测试题已经做了一段时间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跟我出去走动走动。”
林可歆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奇怪，甚至还有抵抗。
“去换衣服。”秦司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
感受到林可歆的抗拒，秦司微微眯起眼，“我说了，等你心境不再发生变化的时候，就可以步入下一个疗程了。”
“我不去。”
“我是你的治疗师，你需要听我的。”秦司扫了眼林可歆的衣服，突然说道：“其实你这身衣服也可以，就这样吧，我们走吧。”
话落，秦司一把将人扛在肩膀上，然后出门。
楼下，宋凝妍听到声音，连忙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秦司把林可歆从房间里带了出来，她震惊的瞪大眼，连忙跑到楼梯口拦住秦司的去路。
“阿姨，丫头第一阶段的治疗很成功，现在我们进行第二阶段，接触人群。”
“可是……”宋凝妍看着满脸抗拒的林可歆，心疼不已。
“要不然再等段时间？先让丫头适应一下再说。”
“不行。”秦司很果断的拒绝，“阿姨，我是心理医疗师，你不是，我知道你心疼丫头，但是你这样的心疼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阿姨，相信我，晟威都相信我，你也要相信晟威才行啊。”
一提起莫晟威，宋凝妍有些犹豫了，对峙了会儿后，宋凝妍抿着嘴让开了路。
林可歆眼睁睁的看着宋凝妍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出去后，被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林可歆浑身一抖，感觉很不舒服，有种反胃的呕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