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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271:有本事今儿个你就掐死我,你我都解脱【6000】

作者:樱蓝的尾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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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头泛起委屈和酸意,挣了挣,“南宫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两天你是不是在躲我?”

    “没有。”他五官平静中透着丝丝凉薄,嗓音悠远而沉长,像是隔着千重万水飘来。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令慕凝蓝愈加不信,从他的怀抱挣脱,坐直身体,看着闭目养神的南宫藤,“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看,这两天你的异常,我不是没有感觉,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些”

    她在软,在迁就,在一点点向他的心靠近镑

    南宫藤心中一紧,睁开眼睛,眸中墨光流莹,似萤似幻,却是望着天花板,掀起薄唇,吐出不咸不淡一句话,“蓝儿,你想多了”

    “是吗?”她问。

    “是。”他目光如冰。

    本空寂的心,如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想要酣畅呼吸却找不到一个出口,没了耐心,冷声呛他,“那你为什么大老远来这里?你不是很忙吗?我看你还是回去吧!省的耽误你大事!栩”

    没想到,他却轻嗤一笑,转眸,久久凝视着她因生气涨红的颊畔,“急着赶我回去?因为他?”

    “”慕凝蓝一时懵,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谁?”

    他突然坐起来,靠着床头,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拿过来,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上拨弄一番,将一张照片调出来,然后,翻转手机,将手机屏幕对着她,“这么快忘记了?”

    慕凝蓝双目怔茫,照片里,相拥的一对男女,不就是徐子乾和她吗?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所以说,他这么大老远跑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她还以为

    呼出一口气,慕凝蓝神色安定,没有一丝慌乱,颜静坦然,言语之间却带刺儿,“南宫藤,我只解释一遍,我和子乾之间的事情早已过去,今天只是偶遇,至于这个拥抱并不代表什么!秦淮可以作证!所以,请不要把我和子乾之间想象的那么污!总之,我心坦荡!问心无愧!”

    他冷笑,眼中寂寥幽暗,“子乾?哼!叫的这么亲热!”

    “”慕凝蓝一听,顿时怒不可揭,言语刻薄的话,脱口而出,“亲热?一声子乾,有你口口声声叫灵儿亲热?待到满鬓半白,与灵儿共忆,这些不是你们的誓言吗?我和子乾之间坦坦荡荡,而你却对陌灵始终不能忘情,却对我指指点点,南宫藤,你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诋毁我!”

    她的话,字字凿心,似利刃似冷箭,无一不戳到他痛处,她也知道,她又踩到雷区,触到某人禁忌,那又如何?她已然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忍无可忍!

    “你看了我书房抽屉中的东西?”他攥住她手腕,问道。

    “是!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她甩开他的钳制,回道。

    果然,南宫藤五官瞬间青沉,冷冰冰从唇逢中咬出一句话,“慕凝蓝,我宠你纵你,都是有底线的,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她苦涩一笑,鼻子酸酸的,眼中含了泪,嗓音高了几个分贝,“南宫藤,我哪儿进尺了?我连寸都没有进过!你的心太远,我怎么可能够得着?是你不要太过分了!林姨说,你娶的是一个花瓶,可是我觉得你娶的是一个布娃娃,随你喜怒哀乐,想玩的时候,拉我玩一会儿,不想玩的时候,弃掷于敝履!我在你心里到底算哪根葱那根蒜?南宫先生,我若让你不喜,我不陪你玩了,退为让贤好了!”

    他握紧了拳头,朝硬邦邦的床头一拳砸下去,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慕凝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冷漠看着他握紧的铁拳,已有血丝渗出,那一拳仿佛砸在她柔软的心窝上一样,心,血肉模糊。

    她梗着脖子,脖颈粉白的皮肤纤细血管根根跳动,朝他大喊,“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背?我一字一句所说,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吼出满腔怨愤之时,她早已两颊润湿,唇齿抖颤。

    她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这个房间仿佛是十八层炼狱,再多待一刻钟就要粉身碎骨。

    慕凝蓝跳下床,快速套上外套,朝门口走去。

    却被身后急速穿上衣服的南宫藤拽住了胳膊,他的大手很用力,仿佛要将她纤细的胳膊折断,她痛的嘶气,挣了挣,动弹不得。

    同时,他阴沉沉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蓝儿!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这么晚要去哪儿?跟我赌气也要有个度!”

    “”闹?到现在他认为她在闹脾气?她特么闲的吗?她觉得,他们之间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好像她这里暴风骤雨,他那里不过是小雨如斯,更觉得今夜的他,完全没有往日沉稳内敛的样子,简直不是一般的不可理喻,挣了挣,另一只手,开始试图将攥住她胳膊的大手掰开,嘴里愤愤道,“我要换房间!和你多呆一秒钟,简直是浪费生命!”

    “

    tang蓝儿!”他朝她一吼,一臂拖着她纤细的腰,将她往床的方向抱。

    “你混蛋!放开我!”她一边吼,一边手脚并用朝他身上招呼,那点力量根本对铁板一样的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他还是一如既往,任她打任她闹,拦她入怀,紧紧抱住她,纹丝不动。

    越打越气,越打越难过,她宁愿他像刚才一样对她吼也好,也受不了他这样一面。

    有心让他痛,有心伤他,有心赌气,她言辞犀利没了顾忌,“南宫藤,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去找子乾!子乾舍不得我难过!不会惹我生气!比你好一万倍!”

    “慕凝蓝!”南宫藤突然大吼,两根手指卡主她纤细颈子,轻易将她逼到墙角抵着,他眼中喷着吃人般的怒火,“我警告你!这些话别让我听到第二遍!”

    被他一喝,慕凝蓝短暂怔楞。

    脖子被他两指卡住,呼吸不畅,枝茎一样仿佛要断,她抬眸,看尽他眼中的冷漠和冰潭深处一些她看不清的东西。

    是厌恶,更像恨

    不管是什么,心,撕裂成瓣。

    骨子里的傲气和不屈迸发,更高的扬脖,更紧的贴合他冰冷干燥的手指,风中即将凋零的花瓣一样,朝他凄美一笑,“南宫藤,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本事今儿个你就掐死我!天堂地狱,你我都解脱!”

    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他眸中星火燎原,可深处却灰寂一片,悲郁,忧伤。

    她以为,他会盛怒至巅峰,却不想,他突然一下子松开桎梏,一臂将她捞起,夹在腋下。

    重重地扔到床上,她身体发麻,在床上弹了弹,好不容易忍痛爬起来,却听见皮带金属的碰撞声。

    她惊蛰转头,却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滚开!”她吼道。

    在他身下拼命挣扎,双手攥拳,打他的背,肩膀,胸膛,却被他轻易捉住了一只手。

    然后,被他紧紧握着,牵引,伸进了他裤子。

    干烧似火,她手一颤,急忙挣开,小手却被迫收拢,手心如岩浆在烧,他总有办法让她羞耻的无以复加。

    小脸染血,绯红容光,娇羞盛怒,“你无耻!松开!”

    他五官如冰,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咬,“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非要领教一下?”

    “你”她气逼出泪影,长长羽睫像蝴蝶双翼一样一颤一颤的,刮着他脸部皮肤。

    他总是这样胡搅蛮缠,蛮横霸道,何曾在乎她的感受?

    气的脑袋抽了,用劲一拧扯,“那你就变太监吧。”

    听得他一声闷哼,便松开了她。

    她趁机滚离他一丈远。

    却见他卷曲着身体,双手捂着不雅处,痛的英俊的五官都憋青了。

    有了那次被骗的经验,她愤愤不理,痛死活该!

    可能是真的痛,他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一双幽邃的眸子凝着她,她意识不妙,刚要开溜,被他捉住了脚,他在她脚背就是一咬,痛的她大叫一声,“南宫藤,你变态!”

    他刚欲开口,这时,隔壁一些声音飘然而至。

    明显察觉他捉住她脚的手僵了下。

    慕凝蓝趁机将脚抽离,余怒未消,隔壁延绵不断的声音,入耳,简直就像一桶汽油,焦在燃烧的火焰上,心中早已压制不住的那股子火瞬间燎原,穿越火线,蔓延整个身心。

    慕凝蓝顺手拿起床头柜的电话机,狠狠地砸向墙面。

    隔壁本咯吱咯吱的床和暧昧的声音,因这声巨响,比电脑死机还迅速,瞬间安静。

    一旁的南宫藤神色一僵,看着气的小脸发紫的丫头,又看了眼墙面几条印子和地上断了的电话,浓黑的眉头跳了跳,没管她,更没哄她,下床,径直去了浴室。

    慕凝蓝瞪着浴室玻璃门若隐若现那道挺拔身型,恨的牙根打颤,呼吸受阻,抓起被子,蒙头躺下。

    心中郁闷交加,更像压着一块巨石,睡得并不踏实。

    他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什么时候上床,什么时候钻进被子里,什么时候沐浴后清冽绀香的身体贴过来

    她忍着怒气,没有推他,难得安静,她若再和他挣扭,最后还是会衍变成一场吵架,或是被这人蹂躏的一塌糊涂,吃亏的总是自己。

    她累了,没力气再吵。

    任他自身后将她纤细的身体裹入怀中,任他薄唇烫在她后颈皮肤,最后,还是安分,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总之,她睡意全无,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望着窗外湛黑如洗的夜空,心,仿佛染了雨后夜空的潮。

    这样清澈的夜空,繁星点点,像宝石一样镶嵌在夜空,好像他的一双眼睛,闪闪烁烁,看着看着,眼皮子越来越重,终于入梦。

    一夜无

    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然起床,正好从浴室走出来。

    门口茶几早已挪开。

    他是一个洁癖的人,住这样环境残次的旅店,只怕想把那层皮都洗掉吧。

    她不打算洗澡,尤其在和这人共处一室的时候,于是下床,换上衣服,等回宅里再好好洗洗吧。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样貌翩翩,衣冠楚楚,一派清贵。

    只是,衣服上还有一些泥点,她多看了两眼,真不知道他昨夜是怎么来的。

    不过,都无所谓了,他们现在在冷战中。

    她选择直接无视他,去了浴室洗漱,出来之后,开始收拾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有一个小背包而已。

    南宫藤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做这些事情,一瞬不移,始终沉默,她佯装不察,不理。

    这时,秦淮敲门进来,手里提着早餐。

    肚子早已叫嚣,慕凝蓝走上前接过他手中袋子,问道,“秦淮,买的什么?”

    秦淮看了眼自家老板那张冰山脸,咳了声,回道,“是先生一大早吩咐我买的,而且,都是夫人爱吃的。”

    “”她攥住袋子的小手僵了下,努嘴,没说什么,将饭盒一个个从塑料袋中拿出来,摆在茶几上,一一打开,香飘四溢,有小笼包,蒸饺,青菜云吞面,还有几样清粥小菜。

    的确都是她爱吃的

    她轻轻蹙眉,这算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咬咬唇角:“秦淮,过来吃饭。”

    “夫人,我吃过了,你和先生吃吧,我先去楼下将车从停车场开出来。”

    秦淮说完,立即闪人,他再木也知道这屋子气氛不对,尤其,看到自家夫人眼眶红红的,是哭过的痕迹,又吵架了

    秦淮一走,房间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起来,这人安安静静的,气场却犹然强大,不容忽视。

    她抬头。

    他靠着墙壁,修长笔直的双腿闲散交叠,忙着鼓弄手机,不知道有千万个业务要处理。

    没叫他,自己开吃。

    终是心软,自己吃饱之后,还是给他留了一半,将食盒盖上,防止凉了。

    她刚站起身,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不饿。”

    “”所以,她可真是操的闲心啊!

    伸手,提起塑料饭盒,扔进垃圾桶,“没打算给你吃。”

    回到床前,背起小包,出门。

    他看着她,勾勾唇角,没有说什么,跟上前,将背包从她身上取下来。

    她回头看他一眼,咬咬唇,缄默。

    两人到一楼退房。

    圆形前台,昨夜凶巴巴的那个老板娘打量着慕凝蓝身边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小镇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老板娘阅人无数,也没过这么性感又俊逸的男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心里盘算龌龊计量。

    老板娘在计算器上噼里啪啦一同乱敲之后,将计算器推至慕凝蓝面前,扬着下巴,“一共八百五。”

    “哈?”慕凝蓝眼睛都瞪直了。

    市区带星的普通客房也不过三四百,这小镇旅店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把她当一白痴捉弄吗?

    冷眉冷眼刮过去,“老板娘,两间房,一共三百,你居然要八百五,你这不是明抢吗?”

    老板娘扬着高高的细眉,浓妆艳抹面颊细纹横生,有些狰狞,强调极为嚣张,哼了声,“你们要是再住一晚,我的房子不是要被你们拆了?坏掉的电话一百五,你们用了一盒避孕套四百五,加上房费三百,已经格外给你们优惠五十,算便宜你们了,还磨磨唧唧干什么!”

    “”呵!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慕凝蓝小宇宙顷刻间爆发,正愁有气没处儿撒呢!啪的一声,将计算器拍在理石台面上,“欧巴桑!电话是我摔得,我认!那破什么东西,我们可没碰,再说了,那玩意儿镶金了还是镶银了那么贵?”

    老板娘眉眼再次将慕凝蓝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一看小姑娘还是横主儿,嗓门高了几分,气焰高涨,“那可是高级进口货!”

    “”慕凝蓝气晕,真没见过这么黑的店。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沉然玉立的男人,一双好整以暇的目光看着她,唇角一侧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一副惬意看好戏的坏样,也有短暂的惊愕,估计很少见她这么野蛮的一面

    慕凝蓝瞪直了眼睛,不看还好,一看,心口窝着那股子火儿噌地窜到喉咙口,随时要喷出来。

    这什么男人?什么老公?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负,不过来帮忙?

    突然,慕凝蓝麓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魔性心理开始跃跃欲试。

    伸手,

    指着老板娘鼻子,愤然喊道,“看看!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老板娘一头雾水。

    “都是你们旅店那什么进口玩意惹的祸!”说着,她转身,一把将南宫藤拽过来,指着他皮带以下位置,朝老板娘一顿咆哮,“我可告诉你!我老公就是用你们这家黑店的劣质破套,他那什么都坏了!肿了!你看怎么办吧!是报警还是去医院作医学鉴定?”

    “”南宫藤五官瞬时黑的跟锅底似的,更像煤窑里烧的黑炭一样,双目寒气森森的刮着慕凝蓝。

    慕凝蓝枉若未闻。

    附身,从他裤袋掏出手机,佯装拨号,又在老板娘面前扬了扬,“算了,我还是先报警,之后,咱们一起去医院做医学鉴定,这一套检查下来,所有医疗费用你出!”

    老板娘气急败坏,“你少血口喷人!”然后,抖着胖胖的手,指着南宫藤道,“他不可能有事,别想胡搅蛮缠从我这里榨油水,那盒避孕套你们根本不用!”

    “嚄这样啊”慕凝蓝嘿嘿一笑,朝老板娘坏坏的挑了挑眉毛,“不打自招喽!”

    老板娘僵住,一时口误,恼羞成怒,将多坑的钱退还,抹着耀眼唇彩的红唇咧咧不停,“算了!算我倒霉!”

    “谁倒霉?”慕凝蓝扬了扬手机,俏皮一笑,“哦,忘记告诉你了,这里可是有录音作证”

    老板娘气的一口老血要喷出来,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慕凝蓝手中攥着的手机,脸部肌肉抽搐几下,看到周围已有不少客人围观,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度大转弯,赔笑道,“那个小姑娘,都是误会一场呵呵误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