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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拽着东宫无争来到一个卖臭豆腐的小摊前。
无争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他又要端着少主的架子，又要保持仙一样的风度，还要忍受他最不能忍受的臭味。
这对素有洁癖的东宫无争来说，简直是场灾难。
月含羞才不管呢，要了两份臭豆腐，硬塞给他一份。
他皱着眉头，看她吃得香喷喷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她大概是饿极了，有滋有味吃完自己那份儿，抬头看到他那份儿一口没动，皱眉：
“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你要是喜欢，这份也给你。”
她倒是不客气：“真的？那我就吃掉了！这么好吃的臭豆腐，你居然不吃，好可惜。要不，你尝一块！”
她用竹签串了一块，递到他面前。
他身子后仰，坚决不。
她便不再勉强，自己大快朵颐。
这时，褚随遇一路找过来，脸色铁青。
看到无争在臭豆腐摊儿上，也顾不上吃惊，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无争听了，脸色也沉下去。
“出什么事了？”月含羞感觉到气氛不对。
“城门那边有点事。”
“那……要不你先去忙，我自己回府。”
“嗯，早点回去，天冷，雪大，别在外面久留。”
无争叮嘱了几句，匆匆离去。
可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看着含羞。
月含羞微笑：“怎么了？我吃完就回去，绝不在外面久留。”
无争还是不放心，脱下披风裹在她身上：“你跟我一起去城门那边吧。”
“啊？”月含羞表示不理解，通常，他做事，是不会带上自己的。
他却只是淡淡道：“天黑雪大，我不放心你。”
褚随遇在一旁蹙起眉头，显然，他也知道少主不放心的是什么。
白天发生的事，无争已经告诉他了，要求他必须加快仙女泪的寻找。
月含羞的病情在持续恶化，连白羊也说，可能这种情况会发生得越来越频繁。
甚至有一天，她可能就彻底变成魔，再也醒不来。
最可怕是，她跟别的中毒者不一样，别人是活死人一个躺在那里。
她却是个活生生的嗜血狂魔。
*
月含羞跟着无争、褚随遇来到城门，抬起头，在火把的映照下，看到，门洞上空赫然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噩梦突然重现，让她惊出一身冷汗，当场就僵硬在那里。
那一刻，她仿佛灵魂出窍，听不见周围人都在说什么，眼睛里只有那颗人头。
人头好远，光线很暗，她怎么都看不清人头的长相。
这些，跟梦境里的，竟然一模一样！
“应该还有一行血字的！”
她小声呢喃。
无争注意到她的异常，回到她身边，挡住她看向人头的视线：“羞儿，吓住了吗？别看了，跟我来。”
他牵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冷得像冰块。
“应该还有一行血字的……”
她重复。
“羞儿，你说什么？”
她目光有些错乱：“血字，应该还有一行血字，我在梦里看到过，天下城的城门上挂着一颗人头，旁边有一行血字，可是我看不清……”
无争的眉头紧紧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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