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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第407章果果身世之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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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悠大师的心是蠢蠢欲动的,夏雨的这个目标太诱惑黑暗中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怕,小时候,他父母带着他到处躲藏,每个地方不会居住超过两个月,六岁那年有一队人来抓他们,他父母挡住了那些可怕的侩子手,用生命和鲜血给他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六岁,他已经有记忆了,人生中最早的记忆之一,是子弹穿过父母的胸膛,父母燃烧的泡沫一般变型,挡着那些可怕的对他们毫无人道而言的人……

    他是幸运的,躲到这座观音庙的时候有机缘遇到了一位前辈女王,前辈出手改造了他的频率,让他一生反其道而行之,在观音庙做个小和尚,有一个伪造的身份,念经,还可以去上学,交朋友,除了住观音庙这点,他的生活跟平常被收养的孩子没两样。

    现在和尚尼姑都是可以结婚的嘛,前辈是一位高僧,他还有一位尼姑妻子,这样,住观音庙戴十字架穿道士服的忽悠大师有了养父、养母,在很健全的家庭长大。

    成长过程唯一的烦恼恐怕就是他不喜欢佛法,小时候喜欢塔罗牌、星象,一直到喜欢道家,反正不喜欢佛法,他是住在庙里的塔罗牌师、住庙里的星象师,反正不是住庙里的和尚,如此有点拧巴,他也很烦恼,尤其让养父母很失望。

    等年纪大了才开始体会到佛的真谛,心境开始回归。

    算卦失准的道士,有点小名声,还真没人怀疑他。

    他是不幸的,因为还要隐藏身份,不能说儿时的记忆,他父母那样的惨死,死就死了,只能一次次出现在他的梦中,没有办法讨回公道,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的人生、他的故事,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将这些告诉别人。

    倒了热茶的杯子,在他紧握的拳中一直握凉。

    夕阳西斜,他,站起身来推开禅室房门,披上袈裟手持法杖,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比他的人生都长,同时将他坚定的目光映射得血红发亮。

    …………

    夏雨这回终于看清楚了,脑海中抽她自己脑仁的那个小人,就是她自己,拿着带刺的长鞭子,一下下抽得使劲又辛苦呢。

    “奇怪,我明明没有自虐倾向啊。”一阵疼过,夏雨喘过气来,喃喃自语,这事想不通,因为想不通更可怕,像是伸手进一个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盒子,好不如知道盒子里是蛇还是蜈蚣,远不如面对未知可怕。

    “回去休息吧,我们不查了,让冰冰和小何跟进。”即墨劝道,看到夏雨这样,他心里无限心疼。

    夏雨抬起脸,奇怪地看着他,问道:“查?我们在查什么?”回头看到香火鼎盛的观音庙,“我们不是来为腹中孩子求平安的?”

    即墨无奈道:“我有没有说过,你撒谎挂相。”

    夏雨这次头疼跟上几次不同,通过之后没有忘记查丢失的记忆这回事,她假装忘记了,想看看即墨有没有瞒她什么事,如果这时候即墨回答“对啊,我们就是来求平安的”或者说“来查观音庙香火钱被盗案,你不记得了?又产生阶段性失忆了。”

    那么可以肯定,他有事瞒着她,至少有瞒她的企图。

    可惜这招行不通,即墨就是一个行走的测谎仪,一撒谎就被他看出来了,夏雨只好作罢,“我们去找保安聊聊吧。”

    当时案发小区的保安已经被免职了,当晚有四个人当班,现在其中一人在做快递,两人回家乡谋生,还有一人还在江月市,但一直没有找工作,靠捡垃圾为生,基本沦落跟流浪汉没两样。

    从即墨的基本调查来看,回家乡谋生的两人过得都不太好,四人原来三人结婚了,这几年陆陆续续都离了。

    一桩案件,听着一个故事,事实是一屋子鲜血,丧失了三条鲜活的生命,一个和谐的家庭消失,还活着的亲人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女婴失踪,无数人揪心。

    连相关的边缘人物的人生轨迹也都发生了改变。

    看即墨进出都接,走一步都扶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老婆奴,为了不让老婆辛苦,他早已将当时四名保安全部接到江月市刑侦队,夏雨如果要问讯就很方便,他还让心腹跟四个人交代不要说什么,但也不敢交代地太过,只叫他们不要说迷信的,以前怎么说现在还怎么说。

    暗示地比较隐晦,怕被夏雨发现,夏雨现在是特殊阶段,谁知道她能预知到什么,又不能预知到什么呢。

    当然她一头痛就忘了最好,可惜啊,上天诸神没有听到即墨的祈祷。

    也可能是夏雨也属于半神类的,上天诸神拿她没办法。

    记得有一次,小何实在受不了这个偷懒又不能说、一说就给他小鞋穿的组长了,向上天祈祷道:“苍天啊,求你收了这个懒猪一样的妖孽吧,别的不求,只求您让她别做二组组长就好,让我最爱的冰冰当组长吧。”

    这话被夏雨听到了,她笑道:“求神呢?让他们下来,我很好奇,现在比一比,是他们厉害还是我厉害。”

    “……”小何的内心是凌乱的。

    即墨的内心是无限心疼的。

    他想隐藏真相,一度成功了,但夏雨的情况脱出了他的掌控,事情偏离了他预设的剧情。

    回去警局问讯当时保安的路上,她问:“你说实话,我来江月国头两年就在做兼职、打短工,然后在露营的野地生下了果果,这件事是骗我的吧?”

    “不是。”即墨面不改色道,目光坦然看着她。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的眼神再笃定我也觉得你骗我了,因为感觉。”夏雨扯开嘴角苦涩地笑了笑,“怎么说呢,我好像一点点觉醒了。”

    “别查了,有些事不知道真相更好。”即墨再一次劝道,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样劝。

    夏雨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陷入了沉思,“出差或者有事要厉害,把果果托付给的那位季爷爷,那个季爷爷有什么特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