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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枫看着秦羽汐，迟疑了一下子，还是说道：“贝贝是陆羿的试验品，别人，根本就没有法子动手脚，也不懂……哪怕是那个摩诃萨。”
秦羽汐站起来，仔细的想着种种可能性。
如果说，一早的时候陆家就有人接触过帝卿，并且从他哪里学到了高深医药知识，甚至——修仙之术？
然后发展成了现在的陆家，那么，对于帝卿来说，他教人医术的交换条件，就是这个人得给他寻找身体，他对于自己，也是如此。
但是，秦羽汐一直都感觉，帝卿对于她很是厚道，所有的医药知识，直接用醍醐灌顶传授给他。
醍醐灌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顺利接受，哪怕是陈燊，那么一点东西，他也不是能够完全接受？
难道说，帝卿对于别的寄主，并非是采用这种法子教导医药知识？
如果不是，难道就像普通人一样，口口传授？如此一来，十多年的时间，他能够传受的知识有限。
重点就是，还要这个人够聪明，能够学得会。
还有，药鼎？
秦羽汐握了一下子拳头，药鼎就在她身上，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帝卿说，连着他也不能够使用药鼎，哪怕他现在有了身体，也一样不成，如此说来，在他们这个世界上，非常有可能，能够使用药鼎的人，就她一个人而已。
“老板，你想要说什么？”秦羽汐皱眉问道。
“我想要知道，贝贝和陆家的交易是什么？”墨离枫低声说道。
“哦……”秦羽汐愣然，顾贝和陆家的交易，具体的说，就是顾贝和陆羿之间的交易？
顾贝可是让陆羿虐杀的？
但是，顾贝的记忆组被删除，现在知道这一切的只剩下陆羿。
“找陆羿问问？”秦羽汐抬头，看着墨离枫，说道，“老板，你是这个意思吗？”
“嗯……事实上，你可以让他去问？”墨离枫说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涉太多，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糊涂。”
“小姐——”江璃一脸的担忧。
“大琉璃，你要说什么？”秦羽汐皱眉问道。
“是不是你懂得的，他也都会？”江璃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
他们和秦羽汐的合作基础就是——她懂得药，精通医术。
如果顾贝……或者说，应该叫做帝卿的那人，技术比她更加精湛，更懂得医药知识，这么这个人，自然也比秦羽汐更有价值。
秦羽汐有些呆滞，江璃都问得这么明显了，她自然也不能够装着糊涂。虽然她一直都感觉，自己的情商和智商都已经喂了狗。
但是，事到如今，想要装傻也装不了。
墨离枫在知道帝卿的身份之后，就已经提醒过她。
“我懂的一切，他自然都懂，我不懂的，他也懂……”秦羽汐轻声说道，“大琉璃，你不应该找我合作了，你应该找他，他……什么都懂得。”
“小姐，你误会了。”江璃忙着说道，“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我们只是想要问问而已。”
“问什么？”秦羽汐有些讽刺的冷笑。
“羽汐，你不要糊涂，你有你的底线，但是，他未必就有。”墨离枫低声说道，“人命在某些高等生物眼中，低贱至极——就连着摩诃萨，都可以把人当作草芥，何况是他？”
对此，秦羽汐什么都没有说，对于帝卿来说，他们这个世界所有的人，事实上都如同是地里长的庄稼，可以收割。
反正，死了一批，还有一批，只要把人类全部灭绝就是。
类似的话，帝卿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而且比墨离枫说得更加过分。
“那天，我们在荷舍，他对于此似乎根本不在意？”墨离枫试探性的问道。
“嗯……”秦羽汐点点头。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呆住——
帝卿没有别的爱好，他就爱吃没事吃个药，比如说，雪魄？比如说，草还丹，还有血药？
他都想要弄一点吃吃，用他自己的话说，没事吃个药，萌萌哒。
但是，不管是雪魄还是草还丹，都需要从人类的血液中提炼……
而提炼必须要用药鼎……没有药鼎，他就吃不成药。
总不能够直接抓个人吃吧，他似乎也没有那种爱好。
秦羽汐坐下来，摇摇头，再次开始沉思，没有药鼎的话，能不能提炼啊？帝卿似乎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给予他炼药的条件？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所有的理论知识他都懂得，但是——”秦羽汐皱眉说道，“他不能够炼药。”
“什么？”江璃和墨离枫都有些糊涂。
“难道说，你炼药的技术，不是他教的？”君修竹难得安分了一会子，这个时候，闻言好奇的插口问道。
“是。”秦羽汐说道，“古方炼药，非常繁琐，而且还要大幅度的增强药效，事实上——”
说到这里，秦羽汐的目光落在墨离枫的身上。
“你要说什么？”墨离枫感觉，他的脑袋瓜子这个时候也不够用。
以前，秦羽汐很是忌讳谈论药，墨离枫每次想要收，她都是一脸的纠结。
但是，今天他这个小秘书愿意说说，墨离枫却是感觉，自己的智商似乎被狗吃掉了，怎么就有些听不懂啊。
“清灵液的成本费，真的很便宜，药方也不复杂，重点在于提炼。”秦羽汐轻声说道，“所以，我从来不在乎有人要药方，因为就算把我药方给了别人，别人也炼制不出来。”
“他也不成？”江璃愣然问道。
“是的，他也不成，他自己说的，我们这个世界，不具备他炼药的条件，所以，他也没法子炼制药物。”秦羽汐点头说道，“我说的是炼制，而不是合成——合成和炼制不同。”
“能够说说吗？”墨离枫忙着问道。
“我们市面上一般的药，都是合成。”秦羽汐低声说道，“有些还需要通过化学反应，加热或者冷藏等等，另外一些，就是普通的合成，而我们古老相传的中药，却是另外一个概念，需要熬制。”
“嗯，这些我们都懂，你继续说。”墨离枫说道。
“而我用的却是古方炼制，一旦炼制成功，药效就会成几何级递增——所以，才会有清灵液这样的东西，它的原药，事实上都很普通，一般药店都能够买到。”秦羽汐老老实实的说道，“炼药，需要那个药鼎，而根据他所说，别说我们这个世界了，就算是在浩瀚宇宙中，能够使用那个药鼎的人，只限于某个特定的种族。”
“也就是说，他也不成？”墨离枫呆呆的问道。
“是的，他也不成，他要吃点药，还要我提炼。”秦羽汐点头说道。
比如说，他们在金矿发现了绿色药石，帝卿就很是口水，想要吃掉。
但是，他不能够提炼，只能够让秦羽汐帮忙。
“换一句话说，他也不能够弄出清灵液之类的东西？”江璃听得目瞪口呆。
但是，如此一来，却也从侧面证明了某些事情。
“是的，他也不能够弄成清灵液、永春花包括羽化之类的东西。”秦羽汐说道，“哦……提到这个，我想起来了，你们帮我留意一下子太岁。”
“羽化的原药，就是太岁？”这一刻，江璃瞬间就明白了。
“对，羽化的基础药物，就是太岁。”秦羽汐点头道，“既然已经说开了，我也不用隐瞒。”
“你不用隐瞒的。”江璃点点头，说道，“小姐，我现在有些明白了，同时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什么猜想？”秦羽汐忙着问道。
“第一，他以前一准出来过，陆家的医药知识，绝对就是他所传授。”江璃肯定的说道，“这一点毋庸置疑。”
“陆家的医药知识，在早些年的时候，确实领先当时的技术很多很多，这才导致陆家在魔都扎根，不，就算是现在——他们家的医药水准，依然很高。”墨离枫认真的说道，“如果不是陆简柏不学无术，也不至于没落。”
“他们家没有没落。”江璃摇头道，“墨老板，你有所不知。”
“我知道，他们家没落，那是因为陆简柯……”提到这个，墨离枫微微皱眉，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秦羽汐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他到底有没有出来过？她问过他，帝卿也是一脸的糊涂。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保证，帝卿从来没有信誓旦旦的对她说过，他绝对没有出来过。
“陆家虽然掌握了医药知识，却是没法子利用药鼎炼制药物。”君修竹说道，“所以，他们的医药水准，还是建立在我们原有的基础上，但是，小羽毛不同，她能够炼制药物，因此一下子就打破了原本的平衡，得到新的突破？”
“对，就是这样。”江璃点头道，”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倒也解释得通了。”
“那玩意，可以让我一夜富贵，但也烦恼无穷。”秦羽汐靠在沙发上，说道，“你们想要找我要配方什么的，真不靠谱……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