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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烟！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张管家听此，头一晕，险些背过气去，“我张智成在莫府干了十几年，你这么对我会遭天谴的！”
“遭天谴……？”
莫凡烟嘴角的笑容彻底凝固，她呢喃着这三个字，目光再次放在手中的账簿上，漆黑深沉的眼底一点一点暗沉下来。
遭天谴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忽地，纤细手臂伸出，左右两只手各执住账簿的一半。
还未等张管家反应过来，只听得“撕拉”一声，账簿俨然猛地被撕了两半！
“你干什么？！”
张管家目眦欲裂，回过神来便是想起身去抢莫凡烟手中的账簿！
“给我按住他！”
莫凡烟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几乎同一时刻，她冷喝出声对着那两名护卫道。
两名护卫心脏顿时一跳，下一秒直接伸出了双充满了爆发力肌肉的手臂，紧紧地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张管家。
这是一种本能，在那声充满着威慑里的冷喝声中，他们无从选择！
“张管家，枉你一世聪明啊，难道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莫凡烟将账簿对折，再次狠狠地从中间撕裂，再对折，再撕裂，再对折，再撕裂……
听着那一声一声的“撕拉”声，张管家仿佛觉得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在不停地凌迟着自己的心脏。
那可是他的账簿啊！
莫凡烟似乎一点儿没有看见张管家这幅神情，半响她眉头轻挑，轻启红唇，“我要的不是这本假的，我要的是真的。”
语毕，手中的册子也终于变成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碎片。
张管家眼底一片阴霾，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张管家不停地在内心安慰着自己，虽然账簿已经被撕烂，但只要有了那些零零碎碎的碎片，再加上他超强的记忆，一定可以再复制出另一本来！
大概是看透了张管家内心的想法，莫凡烟嘴角不经意间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白色的武力在手中凝聚，“嚓”得一声轻响，手中的碎片消失的干干净净，纷纷扬扬的粉末自空中洒下，洋洋洒洒！
“莫凡烟！”
张管家的脑袋轰然一声炸开，血液瞬间乱窜，他满脸气得通红，几乎发紫！
“再问你最后一次机会，账簿在哪？”
莫凡烟轻描淡写地开口，只有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真以为自己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吗？
她莫凡烟当年玩转Z国经济链的时候，这张管家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屎呢！
张管家被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盯得浑身发毛，这双瞳孔没有任何颜色，连深处也是一片黑沉！
他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就想托盘而出，却不料看见了一旁脸色阴霾的庄月枳！
于是，到了喉咙一半的话语，硬生生地被咽了下去。
“账簿不是已经被三小姐你给撕烂了吗，现在问我这个到底有什么意义！？”
张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