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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不太对劲
仔细想了想，张母叹气说：“估计是工作太累了吧，你知道小晴性格固执，总是希望做到最好，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而且呀，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不好，没事的。”
在张母的眼中，除了宁天翊以外，没有什么事能让女儿烦心。看来她得教训一下陆国东，把公司的事儿丢给女儿，把她累成这样子。
沉默许久，宁天翊才叹气说：“我知道了，如果慕晴哪里不舒服，你再给我打电话。”
刚开始的时候，宁天翊以为张慕晴只是工作太累而已，慢慢就会好起来。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他发现她对自己的态度判若两人。
宁天翊约张慕晴吃饭，她总是说忙，没时间；他到家里探望她，总是借口回房间，说要早点休息。
就连张母都看得出来，女儿在逃避宁天翊。无论她怎么追问，张慕晴总是说没事。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圣诞节前夕。
因为圣诞节需要参加商务举行的派对，宁天翊特意提前在平安夜的晚上，陪张慕晴和小斌庆祝。
刚开始的时候，张慕晴找借口拒绝了。可是小斌吵着一定要去，没有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应约。
想不到，宁天翊把张慕晴带回公寓。
有生之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注重节日的仪式感。一周前，已经订购了圣诞树和彩灯，打算摆放在家里增添节日气氛。
小斌还是第一次看到两米多高的圣诞树，好奇地盯着树上的红色袜子问道：“爸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吗？他们会不会往我的袜子里放礼物？”
“明天醒来，你就会知道。”宁天翊笑说：“不过你得乖乖陪妈妈玩一会儿，爸爸先去准备晚餐。”
小斌踮起脚，把圣诞袜从树上摘下来，笑得一脸灿烂：“放心，我会好好陪妈妈。”
平安夜大餐，是宁天翊亲手准备的，全都是张慕晴和小斌爱吃的菜式。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宁天翊，以及在客厅里自娱自乐的小斌，张慕晴的精神有些恍惚。
一段时间的反复安慰和自我调节，张慕晴心底的负罪感仍旧没有消退。她努力把那天晚上的意外压在心底，不让自己继续表露出任何焦虑和愧疚。
越是压抑，张慕晴表现得越焦虑。就连小斌都看出来了，老是问妈妈怎么最近不爱说话了。
谁也不知道，这短短的半个月，张慕晴到底经历过怎样的煎熬和折磨。这么多年，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酒后乱性的女人。
可悲、可耻、可恨！
这段日子以来，张慕晴偶尔也会碰到郭子恒。两人心照不宣没有再次提及当晚的事。越是隐瞒，她只会感到更对不起宁天翊。
她不断问自己一个问题，应该向宁天翊坦白吗？如果坦白寻求原谅，他会原谅她吗？
不知过了多久，宁天翊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问道：“慕晴，要喝点酒吗？”
张慕晴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拼命摇头：“不要，我不喝……”
放下厨具，宁天翊洗干净双手走出客厅，眉头轻轻皱起：“你看起来很紧张，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未能解决？要不说给我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
张慕晴垂眸不说话。
她知道，这段时间一直在逃避，宁天翊已经发现她的不对劲。
“过节别提公事，过些日子就好。”张慕晴心虚地应答。
宁天翊轻叹一口气，提醒说：“可以准备吃饭了，吃过晚饭，我们一起给圣诞树挂装饰品。”
“好。”张慕晴回避宁天翊关心的目光，心情愈发沉重。
一顿晚饭下来，张慕晴强颜欢笑。她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可宁天翊早已看穿一切。
他很担心张慕晴，可是当着小斌的面前不好说些什么。
“爸爸，如果圣诞老人来了，你能不能把我叫醒？”小斌认真地问道。
宁天翊把青菜夹到小斌的碗里，提醒说：“圣诞老人只会在小朋友睡觉的时候送礼物，你乖乖吃过饭然后洗澡上床睡觉。”
小斌笑着点头，乖乖继续吃饭。他时不时给张慕晴夹菜，提醒说：“妈妈，多吃点……爸爸做饭很好吃呢。”
“嗯，你也吃吧。”张慕晴挤出一丝笑容，却发现宁天翊一直盯着自己看，心虚得直冒冷汗。
吃过晚饭，张慕晴主动提出洗碗，让宁天翊陪小斌在客厅里玩。厨房是开放式的，可以清楚看到父子俩互动的情景。
不得不说，宁天翊是个很有耐性的父亲，对小斌有自己的一套教育方式。有时候，他又能与小斌打成一块，两人趴在地毯上玩起了层层叠。
这么温馨的画面，看着看着张慕晴的心就会很难受。
“妈妈，我想吃苹果！”小斌突然喊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传开来的，平安夜吃苹果，能保平安。张慕晴从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小声应了一句：“好！”
“冰箱里有苹果。”宁天翊提醒说。
“嗯。”张慕晴打开冰箱取出苹果，洗干净然后削皮。她有点心不在焉，不小心切刀了手指，鲜血涌了出来。
陪小斌玩的时候，宁天翊的目光时不时往张慕晴的身上扫。他第一时间留意到她伤了手指，连忙跑了过去。
“疼吗？”宁天翊捏住她的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责备说：“切东西的时候别想其它事情，很容易伤到手。”
“没事。”张慕晴苦笑说。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等等，我去取药箱。”宁天翊的眉头紧皱，打开抽屉翻出药箱，帮张慕晴的伤口消毒。
看着男人紧张又心疼的样子，张慕晴突然问了一句：“天翊，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事了，你会原谅我吗？”
宁天翊一直低垂双眸，认真地消毒伤口和包扎，头也不回应了一句：“会。”
“如果我错得……”张慕晴还没说完，已经被宁天翊打断了。
“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宁天翊微微叹气，反问道：“这就是你一直以来闷闷不乐的原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慕晴欲言又止：“我……如果我背叛了你呢？”
半响，宁天翊收拾好药箱，淡淡地说：“这个世界上，谁都会背叛我，唯独你不会。”